时至夜半,皓月如银,清辉遍洒天地,草木为之蒙露,夜寝唯觉衣凉。
宝儿身体柔弱,素来不能禁寒,睡到夜半,又被夜风一吹,便冻得醒了过来,又闻野狼怪啸,野猫轻啼,不由得抱紧了身子,瑟瑟发抖,一时间各种恐怖的画面在脑中轮番出现,直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司渚清半眯着眼睛中看到宝儿虽然害怕紧张,但仍强撑着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好笑,便脱了衣衫扔过去:“小心着凉!”
宝儿俏脸微红,把衣衫扔在一边:“不要你管!”
司渚清轻笑道:“我倒不愿意管,但不想看到你暴尸荒野而已,若你刚来人间便死掉,岂不让你的亲人伤心,再对我有怨,我的衣衫可没有得罪过你!”
说到亲人,宝儿不禁愁苦起来,他没有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又要到那里去找着?
看着司渚清只着内衫已然入睡,实在冷得难受,这才勉强披上那黑袍,果然温暖了许多,于是一觉睡到天亮,直到东方发白,晨鸟鸣叫,这才慢慢的张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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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抬头便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晕倒,司渚清急忙抢上一步扶着他,一碰额头滚滚如火,急道:“你受凉了!”
宝儿勉强睁开眼:“受凉了不管你什幺事?”
因为发烧,双颊染上了两片红晕,星眼迷蒙,更显得柔弱依人,就连这一声怒斥也是软而轻,如娇嗔一般。
司渚清抚着他的手,无力的垂下头,细软的长发滑下来,遮住了半边面,仍在逞强:“我死也不与你想干,我们,两不相欠……咳咳……”
司渚清顺势把他扛在肩上,大声说:“你死了我得费力埋你,我偏不要你死!”
那小小的身体柔如棉一般伏在自己背上,虽然有伤,但幸亏体质强壮,拉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一伤一病,两人艰难地在太阳下走着。
太阳渐渐升高,虽然是春阳,但到底草原上没有遮拦,再加上水汽蒸发又负了一个人,司渚清脚步越来越缓,汗如雨下,知道衣衫浸透,渗出了白花花的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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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迷迷糊糊地低声道:“放下我,放下我……”
那声音极小,又是俯在司渚清耳边,他只觉得一股微痒的气流如婴儿的手一般轻挠着自己的耳朵,登时觉得舒服无比,迈得步子也大了起来。
但这草原是何其大,毕竟他是肉身凡胎,走了半日,伤口发炎,宝儿也高烧不止,只觉得身上如负了千斤的担子一般压得他头晕眼花,脚步也越来越虚浮,眼前的东西也开始花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腿一软跪了下了,宝儿从脑袋上栽了下来,司渚清急忙振作精神,去抱宝儿,宝儿已经嘴唇起皮,四肢无力,哪有力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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