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方面感到很羞耻，真想躜进一个地洞里，一方面却又感到很兴奋。通
常一个旅程，跨出第一步是最难的。在我这个献身给女主人的一千里旅程中，前
面三百里属于打着灯笼，踏着铁鞋，物色一位适合我的女主候选人。再来两百里
是让我自己赤裸裸地将我的诚挚的心，掏出来给她看，让她了解我的饥渴与乞求
。再剩下的五百里就是看我的命运如何了，看她是否肯收留我做为她的奴隶。当
她弹完了这首曲子之后，我的自尊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个
嫌疑犯，在法官或陪审团面前，等待着被判定有罪无罪。」

　　「另一方面，我脑子里闪电般地回忆一下，三年多来，做了不少义工好事，
并且有两年多没碰过一块肉。是否上苍已经评定合格，批准我的乞求了呢？可是
很快地脑子一转，我就失去信心，俗语不是说，好事多磨吗？觉得这幺理想的事 copyright nzxs8.cc
情不会这幺快就降临到我的头上的。一颗心，从王玫一探头的那一刹那间开始，
就七上八下，患得患失。王玫又继续练习了大约十五分钟，小翠过来招呼我们吃
饭去。王玫就将琴盖盖上键盘，一面对她说，「哎，帮我把袜子脱了吧，脏脏的
，不太舒服。然后站了起来，对我笑了一下，走吧。小翠立刻双膝跪下，弯下腰
，很熟练地服从照做了，但追问一句，这幺脏了，还照例放在朔胶袋子里吗？王
玫想了一下，是的，放进朔胶袋子里，封起来，再放在一个纸袋里，然后别忘了
等一会儿给我。就拉着我的手，往饭厅走去。」

　　「王玫那一笑，还有说什幺装在袋子里，有什幺含义啊？我跟在她身后半步
，开始揣摩。其实，从此以后，她的一颦一笑一句话，都会使我草木皆兵。揣摩
不已。在餐桌边坐定之后，我勉强镇静自己，让肌肉放松。一摆头，我看到四五
位佣人也陆续聚集在隔壁小饭厅里一起坐下开饭。哟，这幺多菜啊？我赞美地说
。她们一老一少回答，很难得嘛，你是贵宾啊，使我真的轻松很多。但我专捡青
菜豆类吃。王玫笑了起来，」

　　「双秀啊，别担心，我们全家人也都吃素。我吃了一惊，我没听错吧，你刚
刚说了也这个字？你怎幺会知道我也－－吃素？我故意强调也字「。

　　「我连续好几天中午在教室里偷看你的便当盒里，只有青菜，豆腐，豆类，
和蛋，我就知道你吃素了。现在桌上你所看到的都是素鸡，素牛，素鱼。所以请
你放心大吃一顿。小鹏，好吧，我不再骗你啦，刚刚你吃的猪脚，很烂，是吧，
有没有吃到骨头？」

　　「倒是没吃到骨头，啊啊啊，那是素猪脚？」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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